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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3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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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私家車停在了兩人面前,車裏坐著的,居然是曾學柔。

“你,”小鮮看看空著的車後座,再看看一身整齊打扮的曾學柔,還帶著焦慮的眼神立馬變了,“曾學姐,真巧,我們剛好順路。”

曾學柔看著一臉笑容的小鮮,再看看她身後因為攔車滿頭大汗的張依依,一輛輛出租車從她車旁開過,沒有人留意到駕駛座上的是個十五歲的學生。

“坐進來吧,”曾學柔的語氣還算友好,示意她們坐進來。

“小鮮,真要坐她的車啊,”張依依還念著以前的恩怨,再說了曾學柔才多大,她開得車能坐?

“坐,坐誰得車不是坐,”小鮮毫不猶豫,率先鉆進了副駕駛座。

見小鮮坐進了副駕駛座,曾學柔的神情微微一變。一輛車的副駕駛座可以說是最危險也是最親密的座位。出車禍時,死傷最嚴重的往往就是副駕駛座的乘客。

那個好幾次得罪自己的新生,居然毫不猶豫地坐進了車裏,她還真放心自己的技術?

曾雪柔因為家裏有事,請了假。早上出門時,知道這個時間段的交通很差,就又開了車出門。哪知道一出來就遇到了在馬路旁東竄西竄的新生二人組。

“又是紅燈,完了,都已經九點十五了,我們一定遲了,我的第一次比賽,”張依依趴在了車窗上,可憐巴巴地看著那盞像是凝固住了的紅燈。

曾學柔盯著路口的紅燈,淡淡地說道:“把安全帶寄好。”

小鮮怔了怔,順著她的話把安全帶寄好了。張依依還想說話,瞥見了反光鏡裏的那記警告的眼神後,連忙也扣上了安全帶。

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,曾雪柔像是換了個人似的,原本雙手握住的方向盤忽地松開了,只見她左手快速地撥動著轉盤,右手握住了換擋手桿,車檔在一檔,二檔,三檔之間不停地變換著,私家車的車輪瘋狂地摩擦著地面,還沒等車上的另外兩人反應過來,紅色的私家車退出了等候的車群,迅速拐進了一條,兩條,無數條巷道裏。

北京的巷子,多而繁雜,很多巷子甚至叫不出名字來,有一些甚至是死胡同。距離比賽開始只有十幾分鐘了,曾學柔舍棄大路,反倒是往小巷子裏鉆,如此的舉動,讓張依依叫苦連天。

小鮮也在心裏暗叫連連,倒不是叫苦,而是叫好。盡管是穿梭在巷道裏,紅色的車身絲毫沒有受到巷道有限的空間的限制,每過一個轉彎口,曾學柔都能準確地計算方向盤旋轉的的角度。

她腳下不停地在油門和剎車間轉換,坐在了駕駛座上的身體四平八穩的,完全是游刃有餘。更讓小鮮吃驚的是曾學柔此時的表情,她緊咬著牙關,眼裏帶著興奮的光色,和那個刻板苛刻的學生會會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。

“哎,小心,前面是條死胡同,”張依依激動地抓住了前車椅,不知道多少條巷子後,前面只剩一堵墻了。

車身又是一個像是漂移一樣的大轉身,紅色的車頭一拐,原來那堵墻的右邊,竟然還有一條小路。

小路的對面,順德中學屹立在楓葉林中,張依依的玩上,時針剛剛好指向了九點二十五分。出租車都得二十多分鐘的路,曾學柔只用了十分鐘就到了。(未完待續)

34 A素的威力

下車時,小鮮忍不住問道:“上一次在停車場,你為什麽會撞到我姑丈的車?”小鮮雖然不會開車,可是剛才曾學柔的車技,堪稱出神入化,尤其是由一個才只有十五歲的女學生使出來,更是堪稱驚艷。

“對啊,你開車真厲害,你的車技是誰教的?”雖然張依依下車時,忍不住想嘔吐,坐在車上時,也好幾次想跳車逃命,可能在短時間內毫發無傷地趕到順德中學,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
“比賽要開始了,快點進場,”曾學柔先前的那股生動的神情消失了,又換上了那副波瀾不驚的刻板臉,說完之後,她就把車停在了校門口一個不顯眼的位置,帶著小鮮和張依依往前走。

聖心中學籃球隊的人全都已經集中在體育館了,兩隊的教練正在一旁交談。順德中學往年的籃球實力只能算中游水平,倪沙河今天是有心安排新人上場,哪知道小鮮和張依依齊齊遲到了。

王可借機說教著:“你們也太自由散漫了,虧教練還說要給機會你們上場。”

“我們也沒散漫,八點就出門了,只是找錯了地址才遲到的,”張依依眼看好好的機會錯失了,也是又氣又急。

“還狡辯,訓練時就只知道聊天,比賽時還拖後腿,”王可已經排了一個替補隊員上場。

“今天的交通是不好,我也差點遲到了,”曾學柔帶著小廣播隊的攝影小組過來了說是攝影小組,其實只是一臺簡單的便攜DV機,和一個有線話筒,總共也才兩個人,負責攝影拍照和播報。

王可這才沒說話另一邊倪沙河也做好了安排,順德中學那邊上場的名單也出來了,見小鮮和張依依來了,倪沙河問清了情況後只說了句,下次註意點,隨後就布置起了首發陣容。

“對方有四名主力,加一名新人。我們比賽陣容大致和他們相同,白雪不在我們隊的實力會有一定程度的下降。主力防守由王可來組織主力進攻”倪沙河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說他對新隊員過度關愛,有偏私的嫌疑,這樣的謠言,對於一只還要參加初中聯賽的隊伍來說,絕不是件好事,所以兩名新人,最多也只能商場一人,這樣老隊員才會服氣。

倪沙河看向了小鮮和張依依。

張依依是他老同學的女兒,從小就學籃球幾年來都是打防守的,這兩個月才調整到了前鋒的位置,白雪對於她的評價是進攻能力強於防守能力,只可惜以前一直被錯誤指導,妨礙了她的水平提升,這一次讓她直接上場擔當進攻小前鋒的位置,風險有點大。

再就是諸小鮮,她的水平,據白雪說投籃的命中率有提高,可是整體發揮水平還很不穩定。倪沙河暗想,其實她的命中率很高,只要是讓她接近籃板。看來看去,還是讓諸小鮮出場比較合適。

張依依期盼地看著倪沙河,曾學柔在旁看著,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,曾幾何時,她也曾這麽渴望地乞求獲得師父的器重。

“教練,讓依依上吧,她投籃比我準多了,”小鮮暗中握了握張依依的手,張依依張大了嘴巴,再看看小鮮,難道她不想出場,收到的只是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
倪沙河看了看小鮮,再看看張依依,比賽就要開始了。

“張依依,你上,記得犯規次數和隊友間的配合,”倪沙河做出了最後的決定,首發陣容正式確定了。

一聲哨響,場上的比賽開始了,由於隊裏的絕對主力白雪不在,聖心中學的實力可算是低了一個水準,又因為這只是一場籃球賽,前來看球的人並不多。

體育館觀眾席上,只坐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,其中有一個人,看著尤其醒目,因為他是個老外,棕褐色的卷發,帶著副學者味很重的眼鏡。

孟山制藥的研究員皮特是來觀察A劑的使用效果的,如果合用的話可以推薦給孟山總公司投產量化,作為該種藥的主要研發員之一,皮特也能分到一杯羹。

比賽並沒有像先前想象的那麽膠著,聖心中學也沒有因為少了白雪就實力猛跌,張依依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,可是場上的觀眾,包括曾學柔那只兩人報道團隊,所有人都沒有註意到這一點,觀眾和隊員還有教練們的目光都被王可吸引住了,

近乎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,超效率的搶斷率,王可是場上絕對的主宰者。

王可的水平進步的太神速了,連曾學柔都看出來了,她和王可都是學生會的,一正一副都是會長,王可這人雖說有些城府,可組織能力不錯,所以兩人的關系還算親近。

對於王可的籃球水平,曾學柔參加過數次的聯賽和友誼賽的報道,應該算是知根知底,她從來沒見過王可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,猶如神助

“你們隊的王可和白雪有的一拼啊,”順德中學的教練越看越心驚,聖心中學有一個白雪就已經夠嚇人了,現在再多一個王可,這一次的初中籃聯賽,聖心中學一定是奪冠的大熱門。

倪沙河口上應承著,心裏也是一肚子的疑問,雖說他平時偏愛白雪,可王可的訓練進度他也是有關註著的,這一次比賽,王可的表現堪稱完美,她的光芒遮掩了場上其他的隊員。

張依依身在場中,更是明顯感覺到了來自王可的巨大壓力,作為場上唯一的一個新人隊員,她和其他幾名老隊員間的默契度明顯不足。老隊員四人間像是商量好了般,總是將她游離在球場的邊緣地帶。

就好比剛才的一記傳球,作為全場的主力進攻隊員·後衛搶到球時,理應傳到她的手上來,可是王可卻搶著截下了球,獨自帶籃突破。

“簡直就是瘋了,”比賽進行到一半·無論是順德中學的隊員還是張依依都不同程度的體力消退,可是比賽的節奏並沒有滿多少。

觀眾席上,觀看比賽的觀眾們議論著:“聖心中學的13號是什麽人?難道是初中籃球界很出名的白雪?”

“不是白雪,白雪個頭比她高多了,足有一米九,那個女學生看著最多只有一米七五,不過她跳得真高,你看剛才那一個籃板球·差一點就夠到籃板了·對於女生來說·已經算是頂天了,”觀眾們的議論聲,斷斷續續地飄到了小鮮的耳朵裏。

和王可的驚人表現同步增長的還有場上的比分,靠著王可一人獨大的驚人表現,比分牌上已經出現了近五十分的差距。順德中學的隊員個個面如死灰,體力和精神上的壓力讓她們頻臨崩潰。聖心中學這邊也不見得有多好,連老隊員此時都察覺到了王可的驚人表現,這場比賽的節奏比她們平時訓練時要快上一倍。

張依依全身都是汗,擡頭看向了比分牌·聖心中學已經快突破三位數的比分,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。

她的四肢像是從水裏拔出來一樣,腳快要擡不起來了,“三位數,那可是NBA才有的快節奏比賽,和王可相比,我簡直就是窩囊廢,”張依依鼻子發酸,站在了籃球架下。

王可暢快地跑著·身旁的隊員和場上的歡呼聲,讓她渾然忘我,“白雪,算你運氣好,如果今天你在場上,我一定要讓你知道,誰才是真正的球場的主宰者。”

王可看向了籃球架,在白雪經常站著的那個位置,她看到了汗水淋漓,一臉灰喪的張依依,總算找到了個靶子。王可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,她就像一只母豹子,隨時要撕裂擋住她的獵物。

“哼,這就是教練看好的新人?簡直就是垃圾,想當初我剛進隊的時候,第一次比賽連個冷板凳的位置都沒分到。你以為你很得寵,我現在就讓你面目全失,”王可快速地往籃球架下沖去,順德中學的隊員跟了上去。

“註意,不要讓她出手,”順德中學的隊長咬牙憋出了幾個字。

運球,過人,假動作,晃過,王可做了個騰空的動作,所有的人都以為她要完成一個完整的進籃動作。

“接住,”王可接下來的舉動,讓張依依全然反應不過來,直到橘色籃球的帶來的球風擦到了臉上,頭上一記悶響,張依依的身體往後傾斜。籃球上凹凸不平的粗粒砸在了張依依的頭上,她連基本的保護動作都沒做好,人已經被砸得飛了出去。

王可的刻意一擲,用上了雙倍的氣力和極快的速度,相當於一輛摩托車的撞擊力,毫無防備的張依依飛了出去。頭頂朝地,她的眼裏還帶著沒有來得及散去的失望,那個球,她怎麽會沒接住,她的第一場比賽,連一個進球都還沒完成。

好遺憾,張依依的雙手還呈出了抱球的姿勢,體育館的天花板化成了一片天空,她感覺她像是一只鳥,一只折了翅的鳥。

“爸爸,對不起,”張依依的腦海中只來得及劃過這個念頭。

為了報答編編申請推薦排推薦的辛苦,這周努力四更。

作為今年剛來的新作者,以前的文成績也差強人意,只能是靠一個勤字來換推薦提高關註度了。

算一算淩晨發的這一章,今天寫了一萬五千字,其實比起很多老作者來說不算什麽,對於我來說算是個極限了,算是有驚無險的挺過來了。

正常的周一到周六得上班,更新時間會小不穩定下。寫好就發的情況下,有錯字病句什麽的提前討個饒先,看到了的,我會修改的。

因為點推比得能見人,接下來才能持續有推薦,芙子才能有激情賣力更,

所以大家看文時,投個推薦票吧,也只能在V章裏求求了,畢竟在乎且能幫助芙子的,只有大家了,謝謝。

35 萌芽

謝謝“lNf”的兩張粉紅,某嗦的芙子深深感動中謝謝~

張依依第一次接觸籃球是在兩歲,學會走路後沒多久。那時候,她的父母還沒離婚,她還有個讓人稱羨的家庭,媽媽是名商人,爸爸是國家籃球隊的退役球員。

她的爸爸,曾經是是一名出色籃球手,只因為一場比賽事故脊椎受損,不得不退居二線,成了天津體校的一名籃球教練。從小到大,張依依最喜歡的就是跟在爸爸屁股後,學著把爸爸的樣子拍皮球。幸福的生活持續到了她小學一年級,因為爸爸醉心籃球訓練,媽媽和爸爸離了婚媽媽丟下了他們父女倆去了美國。

離婚後,父親將重心全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,為了打籃球,她從六歲以後就再也沒穿過裙子。張依依也曾為了個子長得太過高壯,為了父母的離異,被人嘲笑,躲在被子裏哭過。

也只有在籃球場上,她才是正常的,她才能感覺到安全感。

可是今天,她的夢碎了,一切都要毀了。

“依依。”

張依依聽到了一陣叫聲,很像小時候媽媽的叫聲,可惜她回不了頭,頭部離地面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了。

頭部沒有著地,軟軟的觸覺從腦殼另一邊傳過來。

“比賽暫停,”倪沙河叫停了比賽坐在觀眾席上的替補隊員們都圍上來了。曾學柔也在旁詢問著。

那顆籃球落在了地上,小鮮用手護住了張依依的頭,巨大的沖擊力讓兩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,好在沒有人頭部直接落地,不過兩人身體落地時發出了來的震耳欲聾的響聲,還真把觀眾和教練都嚇壞了。

“怎麽樣?需不需要送醫院。王可,你怎麽回事?”場上的變化,讓看慣了各類體育受傷狀況的倪沙河也煞白了臉。王可也不知怎麽回事,好好的球不直接進籃反倒傳給了沒做好準備的張依依。

“教練,你平常訓練不是老說要照顧新隊員嗎,我看張依依上場以來,連一分都沒拿到手,怪可憐的,想給她一次表現機會。哪知道她連球都接不住。”王可輕蔑著,她就不信教練能拿她怎麽樣,她是正兒八經的傳球,砸了人那也是對方技術不佳。

不過諸小鮮剛才的舉動還是讓王可吃了一驚,這死丫頭果然讓人不能省心那麽大的沖擊力,靠著她一米五幾的個頭,居然把人給救下來了。

曾學柔剛才就在小鮮的身旁,球才剛傳出來,她就已經沖出去了。說是沖又不對,曾學柔只感到眼前一花,諸小鮮已經不見了,好像人是一下子就到了十幾米外的,堪比汽車的瞬移。

“你,唉。”倪沙河被問得沒話了比賽還得繼續,可是看看一臉慘白的張依依和眼帶憤恨的小鮮,“先去醫院檢查檢查。”

“倪教練我有車。我媽有車,我叫司機過來,送她們過去,”曾學柔剛才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解說,聖心中學大比分領先,也必要再等待比賽結果,回去只用做好後期的剪輯就可以了。

“好,你先讓你們家大人把人送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立刻通知我,”友誼賽後倪沙河還得去參加一個會議,一時也走不開。

“還能走不?”小鮮揉了揉胳膊拉起了張依依,在她及時撲救下,張依依只蹭到了骨頭,青腫了幾處,盡管有了她的手托著,張依依的頭也是間接碰到了地上,是要去醫院檢查下。

這一次小鮮也真是豁出去了,以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,配合上雲騰術,幾乎是拼了。她現在真想揍王可一頓,沒見過這麽卑鄙無恥的。可惜她現在不是在葛村,對方也不是村裏的野孩子。小鮮知道,有些時候,還是要懂得忍讓。

王可,走著瞧。

張依依由著兩人攙扶著,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體育館。在她們走出體育館時,那個坐在觀眾席上觀看“,素效果的老外也跟著走了出來。

皮特目送著三人離開體育館,在記事本上記下了幾個字:“藥品效果明顯,但使用者容易情緒激動,造成行為失常。”

體育館外,瓦藍的天,棉白的雲。

“小鮮,對不起,”坐進了車裏時,張依依低聲道著歉。不僅僅是囡為剛才的那一摔,還因為她浪費了一次原本該由小鮮上場的機會,她還這麽丟人的離場了。

“有什麽好對不起的,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,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是王可針對你,”小鮮見張依依看著還算正常,估計不會有事。

曾學柔很稀罕的沒有插話,車開離了順德中學。

“我一分都沒有得,”張依依似乎更在意這點。

“很多NBA新人王第一次上場都是一分未得什麽好介意的,”說話的竟然是曾學柔,小鮮和張依依都很是意外。

將人送到了醫院後,曾學柔又發揮了她那番學生會會長的幹練來,從掛門診,再到找主治醫生,再到拿藥,沒多久X光片也出來了。

“看著沒有多大問題,沒有腦震蕩,左腿有輕微的骨折,打個膏藥就可以了,六天過來換一次藥膏。”醫生看過之後,吩咐著。

“需不需要打電話通知家長?”小鮮想得還挺周到。

“不,絕對不可以”張依依可不想讓她爸知道她今天這麽丟臉她也倔強,腳上包了個膏藥,出醫院時,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小鮮她們攙扶。

“家長知道了只會多事,”難得有曾學柔和張依依的意見有相符的時候。

回去的路上,張依依把腳橫靠在了後座車椅上,盡量不讓藥膏沾臟了車座。

“小鮮,你覺不覺得,今天的王可很變態”張依依的語文成績一般,形容詞也用得挺好笑的,雖然王可讓她摔了個狗吃屎,可她今天的表現的確很好。

“沒準那才是她真正的實力,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,”小鮮避忌著看了曾學柔一眼,可能每個人都有隱藏的一面,就想光看曾學柔現在的開車狀態,很難把一個小時之前瘋狂在巷道裏飆行的人和她聯系在一起。

“說得沒錯,我不該因為這個就垂頭喪氣的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晨跑還要加倍訓練,總有一天,我要把今天的賬連本帶利都算回來,”張依依用力往車椅上一錘。

虧了小鮮今天奮不顧身地救了她,否則她這會兒沒準就在醫院裏躺著了,本來就不機靈的腦袋,一定摔得跟漿糊似的。

“行,我陪你一起練,”小鮮隨聲附和著。

曾學柔至始至終沒在說話,其實對於王可今天的表現曾學柔也持了懷疑態度,畢竟體育項目和一般的考試不同,運氣占了百分之十可實力是占了百分之九十。

王可那人有點頭腦,可還沒有頭腦到隱藏實力的程度,她一直覬覦著校學生會會長還有籃球隊隊長的雙份頭銜,是個很愛名利的人,真有那份本事,在剛進入學校時,就會表露出來了。

“先到我家,待會再讓司機把我們送回學校”曾學柔並沒有將她所想的事告訴小鮮她們。一來她們和小鮮並不熟二來小鮮和張依依相處的那種融洽感,讓曾學柔產生了一種不忍去破壞的心思。

曾學柔的家位於內三環盡管是三環以內的市區中心地塊,卻是幢獨門獨戶的意式小別墅帶了寬敞的車庫,周邊也全都是獨立別墅,一看就是有錢人聚居的地。

曾學柔早上出門時比較匆忙,忘了帶課本,就先進屋拿書去了。

小鮮還記得曾學柔的媽媽,擔心見了面會尷尬,就等在了外面,張依依翹著腳,四處看著,看到了車庫時,她指著其中的一輛跑車:“天哪,居然是法拉利,而且樣子還很特別。”

“你們是阿柔的同學吧,開進屋坐下來吃點綠豆糕,是姥姥我親手做的,”屋裏出來了個和藹的老人家,說是曾學柔的外婆。她的外婆和她母親長得有些相似,只是五官看著柔和許多,樣子也很親切,老人把兩人勸進了屋裏。

別看別墅外頭裝修得挺歐式的,別墅內部倒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裝潢,小鮮還看到了一張和葛村諸家用得八仙桌差不多的一套桌椅。

桌子上還擺著一盤剛出鍋的綠豆糕,屋裏沒有其他人,看來曾學柔的母親並不在家,小鮮松了口氣,張依依運動了半天,剛在醫院裏包藥膏,又沒趕上吃飯時間,一看到吃的,也不顧客氣,喝了幾口茶,就吃了起來,嘴裏止不住地說著:“好吃,外婆你的手藝真好。”

“好吃,就經常來吃,我們家學柔沒啥朋友,每次讓她帶糕點去學校,她都不肯,”曾外婆見小鮮她們的年齡和外孫女差不多,以為她們是要好的朋友。

張依依吃人的嘴軟,嗯嗯啊啊著,就答應了。

小鮮看著老外婆,就想起了在葛村的諸時軍,也點頭答應了。

“唉,你們老實話告訴我,我們家阿柔在學校裏是不是挺孤僻的,這孩子,自從她爸爸過世之後,就成了那個樣子,今天又開著車出去,要是被她媽媽知道了,又要罵了,”老外婆說起了傷感事,用手背擦了擦眼角。

老人家平時都是一個人在家,外孫女又是寡言的性子,女兒又一天到晚在外,家裏只有她一個人,今天見了兩個小女孩,一時開心,就說多了,說起了些曾學柔的一些往事來。

36 三人行必有事端

曾學柔下樓時,樓下的對話已經結束了,小鮮手裏拿著綠豆糕。

張依依嘴裏含著整塊綠豆糕,也不吞咽,嗚嗚著,像是強忍著眼淚。早幾個小時摔得那麽慘,還不見她哭,吃了幾塊糕點怎麽就成了那個德行,難不成外婆今天做得糕點還特別好吃不成?

“司機已經到門口了,可以走了,”曾學柔嘴上催促著,看到外婆又露出了副寥寂樣,“我周末就會回來了。”一般的學生都是一月回家一次,但像曾學柔這樣的資優生,難免是有些特權的。

曾外婆一聽,左手拉住小鮮,右手又拉住張依依,“別忘了把你兩好朋友也帶回來。依依腳受傷了,要多喝點骨頭湯,周六過來,外婆做飯給你們吃。”那神情,就好像小鮮和依依才是她親外孫女。

曾學柔又不好開口拒絕,只是拿眼瞄著小鮮和張依依,那眼神擺明了就是“識相點,就開口拒絕了”的意思。

那倆吃著綠豆糕的,就好像沒看到一樣,連連點頭,把曾學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曾家開回來的接送車,是輛加長的奔馳的商務車,要是沒聽曾外婆先前的那番話,張依依這會兒一定是在車上嚷嚷個不停。

聽了那番話後,她倒是安靜了,小鮮坐上了車,出於好奇,前後打量著。

和先前的私家車相比這輛經過了改良的私家車內部更加寬敞,前座和後座間有一塊看似玻璃的擋板,在有需要時可以自動升降。

車的後座安了個車載冰箱,裏面存放著礦泉水和功能飲料,前座的後背,裝有可播放的小電視,後座大概可容納四人舒適的靠坐。

曾學柔上車後,就和司機聊了起來,後座的兩人趁機用眼神交流開了。

“唉真可憐,我以前一直以為曾學柔是個眼高於頂,被家裏驕縱壞了的嬌嬌女,聽曾外婆說了,才知道她的身世那麽可憐。”

“是挺慘,親眼看著自己爸爸因為賽車比賽的事故燒死在車裏的,”

“我就說她們家怎麽有輛改裝法拉利,原來是以前的賽車。你說保留著那輛車幹什麽?不怕會睹物思人嗎?”

“不覺得,應該是曾學柔也喜歡車,你看她今天開車的架勢參加賽車絕對沒問題。”

“難怪她媽不喜歡她開車,更不用說是賽車了。”

“你們倆擠眉弄眼的幹什麽,”曾學柔詢問了司機母親上班的情形後,也註意到身後的兩人間的小動作。曾學柔的母親因為生意應酬的緣故,經常需要外出飲酒,加上丈夫的離世,一喝酒就醉,一醉就喜歡罵

暑假時,曾學柔外出旅游回家,司機又剛好請假曾母就不顧剛應酬完,帶著一身的酒氣就來接女兒了。曾學柔見母親喝醉了,就搶著要由自己來開車。曾母不讓她開兩母女在車上爭執著,就撞上了豐興的車。也就有了後來的那番爭吵。

“沒什麽,就是在討論你周末是不是真的會邀請我們去你家吃飯?”張依依涎著臉,聽了曾學柔的事後,張依依同情之餘,又覺得她和曾學柔真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,而且曾外婆的手藝是真的好。聖心中學食堂的飯菜味道雖說還不錯,可吃了幾個月後就算是滿漢全席也是要膩味的。

學校商業街的飯攤也大多吃遍了沒了新鮮感,哪能比得上家常菜好吃。

“也不知道你們給我外婆灌了什麽迷湯既然外婆想你們過去,那就過去好了。今天的事不許和其他人說,”曾學柔也擔心小鮮和張依依大嘴巴將她的事胡亂說出去。

“知道了,尤其是開車的事,對伐,放心,就算有誰送我一百塊綠豆糕,我也不會說的,”張依依已經忘記了腿上的傷痛,一臉的晴朗樣。

下車時,張依依帶頭蹦下了車,一瘸一跳地往前走,小鮮在後面笑罵著追趕著,曾學柔看著她們倆漸漸變小的身影,似乎在想著什麽。

小鮮走出了一百多米後,忽地轉過了頭來:“曾學柔,謝謝你今天送我們去學校。”

一抹笑容,悄然顯現在曾學柔的頰上,她輕聲回答著:“不用謝。”

和順德中學的那場比賽,王可的出色表現,讓老隊員中有部分人開始傾向王可,王可在籃球隊裏的氣焰也更加囂張了。有幾次更是直接在隊員面前講,她現在的實力,已經絕對有資格成為下一任隊長的人選。

對此,小鮮和張依依不知唾棄了多少遍′不過報覆的機會很快就來了。

小鮮進入聖心中學的第四個月,也就是期末考前的兩周,張依依現了一件事,那就是王可暗戀曲洋。

到了冬天,籃球隊的練習很難在操場上進行,初中部和高中部的男女籃球隊的訓練場地就更加緊缺了。

好幾次高中部的男籃都到初中部來借用場地,白雪和毛毅都是不管那檔子閑事的人,事情就交給了各自的副隊長王可和曲洋來處理。

每次曲洋一露出他那口媲美黑人牙膏廣告的白牙時,王可都會不顧女籃隊員的抗議,將本該訓練的場地分一部分給高中部的籃球隊使用,一次還算是偶然,兩次三次下來,隊裏就開始傳王可暗戀曲洋了。

“看到了吧,王可又故意將球打到那邊去了·”張依依指出了王可的小動作,“沒錯,她準是暗戀曲洋。”

“暗戀?”小鮮對陌生事物的興趣還是挺高的。

“準是暗戀,你看王可那樣子,連口水都要出來了,我真想看著曲洋幫忙教訓王可,”可惜張依依和曲洋不熟,再說了曲洋對女同學一向不錯。正說著,曲洋扯著個大大的笑容·朝著她們走過來了。

“小鮮學妹,你剛才投籃的姿勢錯了,我來教你,”張依依和王可都看向了小鮮,只是一個是興趣盎然,一個是滿眼嫉妒。

這一看,王可和張依依都發現了,小鮮最近長高了,還變漂亮了。

張依依站得近,稍一對比·可能是由於打籃球的緣故,小鮮這三個月起碼長了五六公分,現在應該有一米六多了,因為經常運動,白皙的皮膚上泛著層紅色,修長的四肢打起球來,沒有絲毫的笨重感,看著無比輕盈。

由於銅品空間吸納靈氣的效果比鐵品時更好,小鮮渾身都洋溢著靈氣,再加上她黑白分明的眼·精致的五官,臉上又常掛著笑,大冬天時·走在身邊,能感覺到一種暖融融,讓人看著就好感大增。

“不用了,謝謝曲副隊長的關心,男女的投籃方式不同,請不要誤導我們的小隊員,”關鍵時刻,白雪來了·她橫了曲洋一眼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。

她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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